上一篇的文章的夏虫语冰,或者是传统说法的井底之蛙,亦或是围城内外,都不能够完美的诠释这种想法。
很多年前的时候,互联网红利充足的鼎盛时期,大厂的赛道相比较小作坊更加超前,信息变化快,信息渠道少,这个时候说是夏虫语冰较为贴切。小作坊里很多人不知道所谓的大厂面试问什么,不知道业务怎么运作,同事怎么相处,“是不是每个人都是没有感情的资本家的骡子?”。大厂子隐性的“阶级”会更高,这是由其上升渠道的阻塞性所决定的。在互联网蛮荒的时候,大作坊的在其商业模式的驱使下,还远没到达堆人期。
这个时候,也是内推金贵的时期——一个朋友或者说网友,可以帮你解构开大厂,直达某特定的一个他了解的部门或者说一个业务,提前泄漏给你面试的天机和套路,是非常珍贵的资源。
某特定的一个他了解的部门
关于这一句,想详细的说下。在办公系统不健全的时候,rtx的早期的早期的时候,作为一个普通员工,不但见不到大老板,相比于我们现在,甚至组织架构都没有那么容易的去弄清楚。一个人能了解的部门是十分有限的,额外的,在那段特殊的历史时期,大厂子还没有开始泛业务的时候,不要说是中台了,跨部门的合作甚至都可以说是十分稀缺的。外边没有轮子可以抄,吃着大把的野蛮红利大家也不会为了内卷而去造轮子,以至于去忽悠别的业务做轮子,“轮轮之交”也就少了很多。
总之,用巴别塔来形容这段时间,倒是十分贴切的。各个业务内部说着自己的最美中国话,各个大厂之间,也高度默契的说着自己的7国语言。
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乱的时代。现在回头看,竟然是我们最羡慕的时代?
当增长遇到瓶颈的时候,大厂子就需要新的资本,资本呢,需要新的故事。这个时候泛业务开始进入了历史舞台。你在做通讯,我也要做通讯;你在做社交,我也要做社交;你在做电商,我也要做电商。与现在的垂直差异竞争不太相同,有一段时间,几乎全部是正面竞争。而且是同一家厂的同一套东西,披着多个壳子,同时在市场上滚打。
大厂子进入了人海战略。可能从这个时候开始,资本家的骡子,变成了资本家的电池。
骡子有眼睛,可以带上眼罩;骡子有嘴巴,可以带上口球;骡子有脑子,会饿会发牢骚,可以在他脸前用杆子挂上一束永远吃不到的青菜。当这些手段达不到极致的时候,骡子只能进化为电池了。
电池会不会发光,也不太会放热,弄不出什么声响,搞不出什么动静。它只是被设计成,静静地躺在他的格子间一样的电池仓里,或者并联拉齐打通,或者串联接力赋能。
虽然自己不会亮,但是,献出自己,去点亮一座城市的星光,也是一件,伟大的事情吧。
内推开始变成一种任务,一种填满自己身边电池仓的一种快速的途径。用电池寻找电池,同性相吸,提前筛选一轮电池的尺寸,功率,资本得以快速地扩张。这个时候大厂里的岗位,变得越来越专一,每个人的身体内部被适应了资本和业务的形状,在一块地面上越来越深耕,越拉越深入地下,直到钻出水来,抬头一看,自己已经掉进了深井里。
这个时候,对于所谓“内卷”的批判,就逐渐地进入了主流的声音。
内卷是外部红利不足时,利益体内部中意图为在有限利益的分割中获得更多个人部分的一些列行为,这是我们所知道的。很多人会忽视一些事实,也会忽视解决这个问题的正确办法。
不过每个人忽视的点可能并不一样。资本家选择无视的,是把被分割的利益总体变大;围城里的人忽视了自己在围城里。围城外的人忽视了自己在围城外。
大厂的优势,在于很完成的体系,包含了技术体系,产品体系,规章制度体系甚至说人力体系。这些体系,是十分繁重的,需要的人很多,需要的钱也很多,只有大公司才能够用足够多的员工足够多的产出去平摊这些成本。在小作坊是没有机会体验到这些体系的。
一个庞大的体系,总会有人产生各种各样的不满,就会有人提出各种各样的办法去实施,在实施的缝隙中,就有卷的操作空间了。当然,这也是牛鬼蛇神的生存空间。
作为我自己 在大厂的时候,总吐槽,这里不先进,那里很落后。我意识到了这是因为我自己 代表了先进生产力而已,大部分人是循规蹈矩的。到城外再看,被紧紧几个先进生产力带动的大厂子,像一亮被马拉动的大秦铁路重型列车——但也远远跑在了小作坊的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