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边
陆师傅早上发了一篇大学的结束,一如既往地细腻的文字,但是这是第一次感觉陆师傅这样的难受,和我那一次一样难受。
结束总对应着一个开始。我的开始始于一对神仙cp——白师傅和Rex。
整三年前的军训的时候,我在艺术中心楼下第一次见到了等我Rex,Rex第一次见到了放鸽子的我。那一年的纸飞机,8岁;我,19岁;距离我离开艺术中心,还有三年。Rex在学校的“最后”一年,大多数都白天中的大多数时间,我都待在他身边。那是一段牢固地打基础的时光,也是现在每次面试我都会讲的故事。
大学的第一个春天,4月份的百家湖,我第一次和白师傅组队打那时候还不为女孩子们所知的CTF,“出道即是巅峰”也成为了我悬在头顶摆脱不掉的那把剑。我拿到了第一笔奖金,为数不多的冠军中的第一个。其实在那场比赛中,我也已经见过了后来的人生中对我也十分重要的一些人,梅子酒,徐院长,和我不解之缘的浙江警察s,当时还叫解理工的兵哥哥s,赛宁,也包括校内的罗师傅日天师傅等等等等——只不过我们当时只是路人,后来的后来我们坐在一起回忆往事的时候,才发现初见是这里。那年xctf,1岁;白师傅打ctf,三年;距离我耻辱退役,还有两年。
写到这,高铁刚好开始开了,小哥哥乘务员也检查完了我的吊诡学生证。
切题应景哎,故事写到这,大学生活也开车了。
那个时候学校的名字,还叫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和神仙cp的轨迹极其吻合——在高数挂科重修的边界跳舞。和他俩不一样的是,省实验和泰安一中,我只是来自一个小县城的小高中,我嗑的cp并不和我活在一个起跑线。所以故事的开始也就注定了,这要么是一篇屌丝逆袭的文章,要么是一篇淹没在人群中碌碌的一段旅途。而且旅途还没开始,我已经用他们的轨道两次对比了自己。
他们两个是我至今也走不出的影子,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他们是怎么想的,这就是榜样的力量吧。
回忆大一大二大三,最先进入人眼前的是精彩的一幕一幕,让人觉得这三年的整体是光彩异常的。但是你尝试从中汲取无数个亮点的时候,就会发现两颗亮点之间,是无边无际的黢黑深空。一颗星再亮,一个星座再恢宏,摆脱不掉的是,99%的地方无法被照亮。
在赛宁的时候,邓巨巨决定要走的时候,我也毅然决然地也走了。当时更多的考虑的不是事情的对与否,而是事情是否应该做,作为一个小孩子我还没有能力也不敢于考虑前者。杭州铁三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背南航的旗去别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没有白师傅的一场,也拿到了一笔令我欣喜的奖金,也把键盘丢在了浙警,那是我第一次到浙警。西电国赛的时候,然叔问我当时为什么不坚决,退赛,我说我怕学校不开心,然叔“退赛是正确的,学校这边有我”,那一次我坚决的站在了杭电一边,开撕从领导到校长。软件杯的时候在会展中心,我问班长和甲鱼,这次比赛重要么,你们要读研么,也忘了当时他们骗没骗我来着,那次大家自拍,女装,紧张,但是是好开心的一次啊。领航杯还是什么的名字我都忘了,我选择了直接电话里骂他一个狗血淋头,调头退赛,发那件马甲我倒是喜欢冬天拿出来穿。清华国赛的时候,我在搜狐上班,他们就在街对面比赛,当时好想上场啊,但是自己又太菜了,当时也就没有争取。那天我偷偷跑到清华,在场馆外也算是陪着他们了,也是一阵心酸。作为整个中关村差不多文凭最低的人,那是一段艰苦的日子,每天要面对北大和清华的各路神仙master,并不因为他们的方向多么高端,而且人家从宿舍步行十分钟就能来上班了,我却要地铁两小时,他们可能不但起跑线和三本南航不一样,轨道都是朝上修的。
那是我最想读研读博的一段时光。
大三开始,神仙cp都已经远离了学校,撒手留我在这魔幻人间。失去了目标不能再跟车行驶,让我难以找到方向。但是他们其实又没有走,只是在你前方的50个出口驶出了高速,给我留下了一个远远的模糊目标——或许你应该再拿个奖学金?或许你应该被做成灯牌挂载路边? 没有人能在我想问问题的时候,喝着清补凉给我答疑解惑了。
冬天,北京,牡丹园。每年的北京都是那么冷,每个地名也都有属于它的说不尽的故事。铁三决赛在北航,早上我们走路过去,瑟瑟的清晨路边是匆匆上下班的男男女女。我没有再丢一次键盘,完赛,第6。对大多数大学生来说,全国第6也不丢人了,对我来说不管怎么样,剑我已经把它硬接下来,耻辱退役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阴差阳错也是,也正是在牡丹园如家,我完成了腾讯的2面3面,头上又换上了另一把剑。那天晚上的奥体路口风特别大,拉着手的情侣都看不到,我一个人带着他仨都没有的大手套大帽子,自己在路口冷静。如果算起来,那个时间就算是the beginning of the end
之后的日子里,我开始尽量把自己的名字和南航的名字分开,寻找真正的自己。当然现在看起来我似乎是一败涂地。
不管怎么样,以此,感谢所有支持过我,帮助过我,曾经是我的队友和对手的人,神仙cp和纸飞机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小伙伴们,Asuri的男男男男男嬲们,学校里所有正义执严的人儿们,厂里和我一起加班的男工女工们。